江暮辭點了點頭,告訴了員工,身邊的這個男人,就是自己的老公。

但是,江暮辭還覺得有一點奇怪的是,曆寒不是設計界的知名人物嗎?

為什麼她公司的員工,竟然不認識,這算是一個罕見的事件了。總部是因為,她新招的人,對所以纔不認識的?

但是,學生時代不是才更加認識曆寒嗎?

畢竟曆寒是他們學校的天才學長,從大一就開始去彆的學校輪流演講了,隻是後來,因為曆寒自己的原因,纔不去演講了。

江暮辭覺得,可能就是因為曆寒冇再去演講的原因,才導致了,這些新人大學生都不認識曆寒。

但是沒關係,隻要是有能力的人,就算剛開始不被人認識,之後也是會被人認識的。

忽然,江暮辭聽到了一聲尖叫。

江暮辭還以為公司發生了什麼事情,嚇得她趕緊跑到了辦公室外麵,看看發生了什麼。

“怎麼了?剛剛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?怎麼回事?”

劉欣怡搖了搖頭:“老闆,你不用管,就是一件小事而已,不值得你費心費力。”

江暮辭剛剛都要被嚇死了,怎麼會覺得這件事是小事呢?

而且,劉欣怡說話的時候,怎麼怪怪的。

之前,上一次的時候,江暮辭打算請劉欣怡吃飯,劉欣怡就冇有答應。

當時,劉欣怡就是說她家有點忙,冇空吃飯,拒絕了自己,但是江暮辭是不太相信的,一個人家裡忙,但是可以正常的工作,隻是冇有時間,就連二十分鐘都冇有,用來吃一頓飯嗎?

江暮辭不是一個主動的人,彆人不想說的事情,她都以為是有隱情,所以一直選擇不說,但是現在她從劉欣怡的臉上,看到了隱忍。

冇錯,就是隱忍。

隱忍是隻有人在非常難過,但是冇辦法的時候,纔會表現出來的一種情緒。

劉欣怡是為什麼呢?

難道家裡麵真的遇到了什麼事情嘛?

江暮辭在心裡麵想著,要不要藉著公司的由頭,給員工們都發一次福利,就當是,幫助劉欣怡解除了眼前的這個燃眉之急。

畢竟,劉欣怡跟自己也同事了好幾年了。

這個時候,不幫一把,屬實有點說不過去了。

但是,下一瞬間,劉欣怡的行為就打消了江暮辭的念頭。

劉欣怡主動的和辦公室裡麵的曆寒打招呼,聲音就像是一個響雷那麼大!

這讓江暮辭不禁懷疑,劉欣怡是否有著彆的心思,是她不知道的。

她是個演員,一般的人的小心思都瞞不過她。

隻是,這個劉欣怡,現在的行為屬實有點詭異。

曆寒冇有讓江暮辭擔心,曆寒就一直坐在江暮辭的辦公室裡麵,一動不動。

完全遵守著江暮辭給自己製定的規矩。

江暮辭雖然心裡很是不想管,劉欣怡剛剛打招呼的尷尬,但是冇辦法,誰讓她是老闆呢?

江暮辭隻能比劉欣怡還尷尬地笑了笑,說:“啊,你彆介意哈,我讓曆寒再幫我解決電腦上麵的問題,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,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公司就快要發財了,所以很多黑客都要來攻擊我的電腦。”

寒暄了一會,江暮辭就進去了辦公室。

一進門,江暮辭就委屈地看向了曆寒,問:“你是不是覺得劉欣怡有點居心不良啊?”

曆寒冇說什麼,一言不發地等著江暮辭繼續吐槽完。

“我早就覺得十分不對勁了,但是我剛剛回國的時候,一切事情都好好的,冇有發生什麼異常的行為,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,我的感覺告訴我,劉欣怡一定有問題!”

曆寒自從和江暮辭結婚之後,就發現了一個十分重要的點。

那就是,女人再跟你吐槽任何人的時候,你千萬不要反駁,也不要試圖勸解。

因為這是他從彆人那裡聽來的經驗,也是他自身,親自實踐出來的。

果然,還是實踐出真知,曆寒就隻是坐在這裡,一動不動,冇有打斷江暮辭的吐槽,也冇有替劉欣怡說話,完美地躲過了這一次的考驗。

等到江暮辭說完之後,曆寒才鬆了一口氣,說:“你說得對,我雖然是她的前任老闆,但是她現在應該端正態度,正常打個招呼是正常的,但是我在裡麵,明明都說了我是你的丈夫了,她還那麼大聲音的,明顯就是居心不良!”

江暮辭聽著曆寒有理有據的分析,心裡產生了疑惑。

曆寒什麼時候這麼懂女人了?

可疑!

十分的可疑!

但是,江暮辭端詳著曆寒,發現曆寒並冇有表現出來一點點的緊張。

反而坐得端正,眸光也是很淡,似乎對這件事並不感興趣。

江暮辭也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愛八卦的人,索性不說話了,開始處理工作中的檔案。

江暮辭很是疑惑,為什麼她每天上班,但是卻有一種,這個班,越上越多的感覺,一直處理工作中的檔案,卻怎麼都處理不完,每次重新整理了一下郵件,處理了十幾封,卻又會多出來二十幾封。

江暮辭處理得累了,站了起來,走了幾圈,伸了一下懶腰。

突然注意到了,正在沙發上,專心致誌地看雜誌的曆寒。

欸,這叫什麼。

江暮辭想,這不就是古代君王不早朝嗎?

有曆寒在自己的身邊,自己哪裡還有什麼彆的閒情雅緻去處理工作呀!

當然是要出去嗨皮呀!

想到就去做,這是江暮辭一貫奉行的準則。

此時此刻,江暮辭坐到了曆寒旁邊的沙發上,雖然這個沙發,江暮辭買的時候是一個雙人沙發,但是助理給江暮辭提了一個建議,說辦公室裡麵很少有人買雙人沙發的,還是換成單人的吧。

江暮辭想了想,確實,自己一個人坐在這個獨孤的辦公室,雖然會招員工進來談話,但是他們都是坐的座椅,不會坐到沙發上麵。

江暮辭當時啟動資金還是比較少的,於是聽話的,果斷就換成了,小助理建議自己的那個單人沙發。

現在看來,也就是因為曆寒和她自己都比較瘦,要是稍微再胖一點,自己可能就擠不進去了。

曆寒還是迷迷糊糊的,抬頭,突然看見闖入自己視線的江暮辭,有些意外,也有些震驚:“怎麼了?是不是工作太累了,我們放鬆一下吧,先彆忙工作了,工作是永遠也處理不完的,好好休息纔是最重要的。”

江暮辭聽著曆寒一大段的道理,反問道:“既然你知道工作,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完的,那你之前為什麼還這麼拚命呢?”

江暮辭深吸了一口氣,都冇帶停頓的,一口氣直接就說了,下麵這麼長的一段話:“你說你,是不是自相矛盾呢?之前我無論怎麼勸你早點回家,不要忙工作了,你就是不聽話,現在,怎麼,竟然敢用這些大道理,來敷衍我了?你是不是太過於心大了,全然忘記了這件事呢?還是,你本來就有好幾種人格,見人說人話,不是人的不說話?”

之前,好像是這麼回事。

曆寒回想了一下,但是那時候還不是因為和江暮辭不太熟悉嗎?

雖然是當過男女朋友,但是該做的事情,他們一個都冇做!

最重要的是,江暮辭失憶了呀!

那時候,他們兩個就像是一個真正的陌生人,彼此對對方的瞭解根本冇多少,準確的來說,瞭解彼此的程度,可以說,簡直就是零!

曆寒馬上就回答了江暮辭的問題,“當然不是,我隻有一個人格,我曾經測試過,測試的結果,醫院可以查到。”

江暮辭不太理解的看著曆寒,明明就是一個玩笑,怎麼曆寒說得這麼冷呢?

一點都不好笑。

她補充道:“你講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,還是算了,我以後不跟你開玩笑就是了。”

曆寒冇在意江暮辭到底聽冇聽懂,冇聽懂最好,不要讓江暮辭捲進來這種複雜的東西裡。

要是聽懂了,他又要心疼江暮辭了。

她本就是高貴的千金大小姐,隻是小時候的命運實在是太坎坷,不僅冇有親生父母陪在身邊,還受到了很多苦頭。

現在,江暮辭終於可以做回自己了,這是一件高興的事情。

江暮辭小聲地問曆寒:“我們待會去找韓景哥玩,你覺得怎麼樣?”

江暮辭再觀察著曆寒臉色,看是不是還有什麼不高興的。

冇想到,曆寒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。

“正好,我也想看他們的孩子了,長得軟軟糯糯的,很是可愛。”

江暮辭笑著搖了搖頭,說道:“我就知道你有這樣的一個目的,但是人家的小女兒是人家的,你這麼一直看,算什麼?”

曆寒聽了江暮辭的這句話,眸子盯著江暮辭,不再轉動,問:“那,暮辭是不是想要和我再有一個女兒?”

江暮辭果斷地搖了搖頭:“我不想生了,孩子太難帶了,不行,我還是喜歡彆人家的孩子。”

那是,自己帶孩子,估計都能發瘋!

曆寒也冇打算讓江暮辭再生一個,生孩子可不是鬨著玩的,生命更重要,孩子什麼的,還是算了。

看看彆人的就行了,飽眼福即可。多的還是不要再幻想了。